二十分钟前
“空海,一起回去吗?”云雀玩弄着脖子上的围巾,看着正在收拾书包的空海问道。
“今天我有点事情,你先回去吧。”空海笑着说道:“就一次。”
“恩。”云雀放下了手中的围巾点了点头,然后路出了天使的笑容:“今晚的天空会很暗,所以,请加油吧。”
空海愣了一下,没等他反应过来,云雀已经离开了教室。
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前
“啪~”门被猛的推开,空小桐从里面跑了出来,显得十分匆忙。
空海背上书包,跟了上去。
黑暗的天空,刺骨的寒风,仿佛整个人大地都要被天空吞噬。
空海的双手插在口袋里,周围遍布着可怕的杀气,风吹动着空海额前的刘海。
“我已经决定了,已经不会迷茫了。”空海看着天空说道:“今晚的天空很暗呢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男人看着空海,怀里的空小桐那微弱的呼吸声打破了宁静。
“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,又是我的什么人,我想要先弄清楚这个。”空海看向男人怀里的空小桐,微微地眯起了眼,如果说他们是父女关系,不管是谁都不会相信,在空小桐的身上,除了暴力的元素外,找不到任何与男人想相似的地方。
“我的女儿,也是你的妹妹。”男人移开了视线,在说谎,空海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“你知道有个人到今天还是坚信你还活着,还相信你会回来,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空海咬着牙说道:“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儿,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。”眼神中透露着杀气,纯正的杀气。
“变得成熟了啊,空海。”男人点上了嘴上叼的烟,因为怀里抱着空小桐,所以姿势十分别扭。
点上烟的男人看着天空,真像啊,就像从前的自己。
坐在地上的天辉整理着思绪,大概明白了几人之间的关系,空海到这里是因为空小桐,事情已经渐渐变得复杂。
“对不起。”男人抽着烟,声音有些颤抖。
一阵凉风吹过,在墙壁间发出了“呼呼”的声响,空海冷冷的说道:“把你狠狠地揍一顿,然后带回去。”空海握紧了拳头。
“没有商量的余地吗?”男人看着空海的眼神闪烁不定。
“你觉得呢?”空海握紧了拳头,出招只在一念之间。
“只有这样了吗?”男人咬紧了牙,就在一片落叶落在地上的瞬间,男人飞快的转过身,他想要逃跑。
空海眼睛上的瞳孔瞬间缩小,刚想要追上去的时候,男人停住了脚步,浑身止不住的颤抖。
空海一步一步向前走着,渐渐坡道另一侧的视野也可以看到,不只是正站着发抖的男人,空海也愣住了。
“母亲?”空海看着眼前的男人,没有酒气,没有浓艳的化妆,一身简单的衣服,但毫无疑问的是,她就是空海的母亲。
是惩罚吗?男人的嘴唇渐渐地发紫,命运的一个玩笑,足以让自己的意识完全崩溃,多么可笑的玩笑,自己一生中最爱的男人,就站在自己面前,是拥抱吗?自己还有那样的权利吗?是逃跑?但双腿怎么也动不了,自责,后悔,对自己的憎恨,无数的感情冲击着男人的神经,为什么要欺骗,为什么要隐瞒,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感情,为什么要隐瞒着真实的天空,为什么要欺骗别人对自己的感情,为什么要隐瞒明明是纯净的天空,这个世界,究竟有没有神,救赎是否存在着。
男人现在如同小孩一般不知所措,路灯映照着黑色的风衣,风衣在颤抖,应该说穿着风衣的男人在颤抖。一阵寒风吹过,似乎快要刺穿天辉的心脏。
“放开空小桐……”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了,天辉只想要留住空小桐,其他不管怎么样都好,天辉扶着墙,一步一步迈向正在颤抖的男人,缓慢的脚步声成为了打破寂静的唯一。
男人机械般地蹲下,将空小桐放在地上,自己坐在空小桐的身边,眼睛看着昏黑的天空,空海一动不动,整个人现实死了一半,自己不知道是否去狠狠地揍这个已经失去了杀意的男人,自己的存在,在此时似乎被这个世界所抹去。
“嘀嗒~”水珠滴落在地面上地面上的声音,传入了每个人的心里,天辉抬起了头,眼泪从女人的眼睛里滑落,在地面上散开,没有大汉,没有发狂,只是静静地流泪,已经没有一丝感情,却依然冲击着人心的眼泪。
路灯的光闪烁着女人脸上的泪痕,每一滴泪水滴下的声音,都像是来自天空的咆哮,但眼角处,却以湿润,天辉弯下腰,用尽全身的力气抱起空小桐。
“我们一起回家,一起吃饭,再也不会离开了……”天辉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发抖的男人,抱起空小桐走开了。
“嗒…嗒…”天辉迈动的每一步,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声响。
“等…”空海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天辉,天辉转过头,那似乎得到了救赎一般的眼神顿时让空海打消了阻拦的念头。
“拜托了。”天辉看着空海,空海看了看天辉怀里的空小桐,点了点头,然后从身上取出了一把钥匙放在天辉的手上,天辉接过钥匙。
天辉抱着空小桐,看向天空:“今晚的天空,真暗啊。”
“今晚的天空会很暗哦。”空海的大脑中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话,白色的围巾在眼前挥之不去,为什么母亲会出现在这里?已经可以得到答案了,那个神秘的女孩。
“加油吧。”天辉留下了最后一句话,带着空小桐离开了。
路灯下,只剩下了三人,命运紧扣的三人,风吹动空海额前的头发,其实他自己早就应该想到,这样的结果,早晚都会出现,但自己没有办法应对,也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去面对,自己嘴上总是说要走男人一顿然后带她回去,然后呢?空海不知道。
“空海。”熟悉的声音,在黑暗中如同银铃般的声音,黑暗中闪烁着白色的光粒,白色的围巾飘在空中。
“云雀?”空海转过身,天使般的笑容挂在云雀的脸蛋上,看着空海惊讶的表情,云雀笑的更加灿烂了。
“见到我很惊讶吗?”云雀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笑道。
“确实是这样。”空海回过神,看着眼前的女孩,从危机女上发出的粒子发出微弱的光芒。“都是你安排的吧。”空海问道。
“怎么说?”云雀歪着头,问道。
“只是一种感觉,而且事情的巧合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,应该说太顺利了……”空海看着云雀说道,一切都像是神的安排一样。
“不愧是空海。”云雀呵呵地笑道,不否认自己的做法吗,不过也没有承认:“是我告诉你母亲这个地方,空小桐会这么快到这里,也是我去告知的。”云雀一边摆弄着围巾一边说出了答案。
“为什么?”空海不明白,为什么云雀能够与之到这么多事情,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。
云雀看着空海,数秒的沉默,云雀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:“我希望所有人能够幸福,能够抬头仰望天空的颜色,那如纯色一般的爱情,是嘴幸福的。”云雀仰望着天空,暗过后的天空,很蓝,但的确是恋爱过程中的纯色。“暗过后,天空很美。”云雀笑道。
“也许是呢。”空海笑道,此时的心情,已无法用语言来表达。
“世界上没有奇迹,只存在着偶然和必然,一切都是必然或是偶然的结果,让我们一起见证吧。”云雀看向路灯下的两人。
女人开始迈出步伐,沉重而有力,每一声,都重重地敲打着所有人的耳膜。
男人抬头看着走来的女人,害怕着,恐惧着,自己的背叛伤害了女人的心,这是命运的惩罚,对心灵的问答,男人向后移动着脚步,想要逃避。
路灯下,对着人生的问答还在继续,空海无法估计到会是什么样的情况,女人的眼泪在路上化成一条线。
女人走到男人的面前,而男人已不敢与女人正视,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,只懂得逃避,没有责骂,没有吼叫,很静很静。一阵风吹过,路灯的光闪烁了一下。
女人吻住了男人,所有的话语,全部被这一吻诠释着。
男人没有反抗,眼前只剩下闭上眼睛的女人,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……眼泪,从男人的眼眶里溢出来。
双唇分开,男人紧紧地抱住女人,痛苦,吼叫,多年来的忍受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:“对不起!对不起!!“
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,眼泪流的更快了。
空海站在坡道上,白色的围巾在身旁飞舞。
“看到了吗,这就是恋爱,这就是幸福。”云雀轻轻的说道。
“恩,没错。”空海看到紧紧拥抱的两人,眼睛不禁湿润了。
路灯下面是幸福的气息。
在另一个地方, 天辉将被子改到还熟睡的空小桐身上。
“晚安……”天辉看着空小桐的脸蛋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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